“你这个墙头草,咋啥都支持啊!”

乔殊予抱着酒坛子控诉了一句,裴曜安静静地看着他,其实若要说实话,他自然是希望乔殊予放弃,可问题是,放弃会不会开心啊。

之前淋了雨,又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现在身上的衣裳黏糊糊,感觉很不舒服,而且再这么下去明天估摸着得病了。

“乔殊予,喝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他低声说了句,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稍稍起身看了看,没想到乔殊予居然抱着酒坛子睡过去了。

“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送你回叶府吧又要引来一大堆质问,带你回我家吧到时候叶亭渊知道了又要误会你,头疼。”

裴曜安有些无奈地起身,弯腰将人抱了起来,顺道拿上了那个锦盒,然后出了画舫,守在画舫外的随从问道:“少爷,回府么?”

裴曜安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沉默了会道:“去叶府……”

“是……”

上了马车之后,裴曜安让乔殊予靠在他怀里,见人睡得不安稳,眉头拧得死死的,忍不住朝外低声怒道:“怎么驾马车的?”

随从吓得连忙放慢了速度,速度慢了便平稳起来了,乔殊予的眉头也就舒展开了,但身上的湿衣服勒得慌,他伸手扯了扯领口。

“难受……”

“小祖宗你可别扯了,就这样待会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你要再把衣衫扯乱了,那真是连解释都省了,回头就改嫁到我府上吧。”

裴曜安抓着他的手,没让他继续扯领口,乔殊予有些不满地呢喃了几句,裴曜安也没听清,不过想也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少爷,叶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