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安也有些火大,他一直为上次的事自责,可每次见到祝时芜不是挨打就是被骂的。

何况现在路上还这么多人看着,他一口一个死淫贼,现在路边那些围观的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

之前那件事能全怪他么?!

“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你的话,我至于成为全城笑柄么?不那样的话也不会被送人了!”

祝时芜的情绪有些激动,裴曜安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他之所以会被送人是因为那件事么?之前还听说他因为那件事跳河,心中的内疚便更甚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如果当时知道你不是的话,肯定不会那样,总之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的话便少来烦我!”

祝时芜说完转身便走,脚步有些踉跄,裴曜安站在酒馆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可他都那样说了,自己追上去不是自讨无趣么!

祝时芜往前走了一段路,刚转弯就被几个人拦住了,他抬眼看了一下,认出是今天在书院的同窗,为首这个青衣少年今天还跟他打过一架,似乎叫陈泫扬。

“呦,这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祝时芜么!”

陈泫扬笑道,其余几个纷纷附和地大笑,祝时芜觉得头疼得厉害,视线也有些模糊,便想离开,但是他们却挡在前面不让他走。

“祝时芜,你白天的时候不是挺横的么?!怎么现在成了软脚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