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练的不错,不过……有人骚扰你?”

裴浠放开他的脚踝,看着她收腿后退,眸中闪过冷意。

有人骚扰她?不然她为什么要练这些!

她这两年……过得不好吗?

宣书揉着莫名发烫的手腕,对上他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微抿了下唇同样出声问着:“裴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裴老师,”裴浠笑的讥讽:“也行,从裴爸爸到裴老师,下一个称呼你想喊什么?”

宣书疏淡的脸颊突然涨红,裴爸爸……他怎么还记得这事!

当初他将她拖出泥潭,又耗费了不少心力变成她的监护人,她不知该如何感激他,就脑子一抽想给他养老,然后就喊出了裴爸爸这三个字。

直到现在她都记得裴浠当时的脸色,错愕、震惊、无语,又哭笑不得。

而她,只想找个质量不好的地缝钻进去,然后直接把自己埋在里面。

“还行,看来还没忘咱们之间的父女情,也不是很没良心。”

见她羞窘的说不出话,裴浠挑起眼梢,眸中散去几许冷沉。

他上前一步,抬手又扯上她的手腕,“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练防身术。”

相识八年、相伴六载,他太熟悉她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式。

只要是她觉得难堪亦或是难为情,她就会想用这种拙劣的办法来粉饰太平。

手腕上又是让她心悸的滚烫,她用力拉扯,可根本对抗不过他的力道。

杏眼瞪圆,面颊上还带着羞赧的红晕,她仰头盯着他,似是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私下里总是喜欢捉弄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