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弈刚端了杯水递给他，但他没接。

他看向众人，问道，“方煜呢？”

“还在那屋。”王弈刚也不尴尬，顺势就把水杯放在了床边。

他能理解对方现在的心情，并肩作战、配合默契的好友突然遭遇不幸，搁谁都会是这样的状态。

但是……他今早为什么会单独出现在一楼呢？这俩人不是一直都一起行动么？

陈尧应该是知道什么，或许他会是这些事情的突破口……

“陈先生，”王弈刚看向他，“我想问问，为什么今天早上你会出现在一楼？急匆匆地上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陈尧把目光移到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但脑子里想的，还是方煜。

“方煜死了”，这个说法，对，也不对。

准确来说，是这个世界里的“方煜”死了，而真正的方煜，只是回到现实世界中去了。所以他没必要伤心，哭成泪人有什么用？都是假的而已，都是假的……只要他完成了这次的任务，他就能回去见到方煜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结束掉这一切。

“是李树德把我支走的。”陈尧回答道。

“李警官？”众人皆是一愣。

“对，”陈尧解释道，“昨天半夜的时候，李树德突然敲了我们屋的门，说有事情要找方煜单独聊聊，让我出去等会儿。我当时已经很困了，但他说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好，所以我还是让他进去了。”

“然后呢？”王弈刚问道。

“然后我就下楼了，因为我很累嘛，就想找个能躺着的地方，其他屋子都有人住，茶艺间又没有床，所以我就去一楼了。但是我刚躺下，袁咏梅就从房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