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跟我说了你们交流的情况，其实他问你的那几个问题是出于很多层面考虑的，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除了内容本身，他还要考察你这个人是非观、价值观树立得正确与否，同时根据你的描述来判断一些意外变故产生的原因。”

“意外变故产生的原因？”陈尧反问道。

“嗯……”方煜解释说，“与其说他在问你失控的原因，不如说他是根据你的回答来判断你失控的原因。”

“那杨院知道我失控的原因是什么了吗？”

“嗯，”方煜说，“是我。”

“啊？”陈尧满脸问号，“什么意思？”

“你越发难以控制另一个人格，以致出现最后的失控，这其实都是因为我出现在了系统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给你解释……”方煜努力措辞，“我原本是不该出现在系统里的，而且系统也已经把我的长相赋予给故事中的角色n了。这时，我的强行介入就打破了系统中原本的角色平衡。作为玩家的你，和作为角色的文博，都会由于现实的情感因素和角色的情感因素而对我产生一些特殊的感情，这会间接影响玩家与角色的共情度。简单来讲，就是我的出现让原本的角色文博加深了为n复仇的执念，也让作为玩家的你产生了为爱人报仇的杀机，这两种情感一脉相承，所以你才会慢慢与文博同化，进而导致了最后的大开杀戒。”

陈尧不解，“可你的介入是为了找bug啊，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陷入循环之中，永远也出不来。”

“所以究其根本还是bug的原因，如果没有产生bug，一切就都会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我不会介入，你也不会失控。”方煜无奈道。

“都是测评组的锅。”陈尧道。

方煜一愣，“你知道测评组的事了？”

“嗯，宗子延告诉我的。”

方煜叹了口气，他把手放在陈尧的后背上，安抚道，“放心，院方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现在你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安心准备接下来的考核，剩下的事不用管。”

“考核大概什么时候？”陈尧问。

“下周五。”方煜说，“还有一件事就是……在下次考核结束之前，你得回到研究院住。”

方煜看向陈尧，“没有办法，老师不让提前出去，坚持一下吧。今天最后一晚，明天就得收拾东西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