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长大耳朵越不好使了？”段主任的语气还是跟在学校里训学生一模一样。

赵飞摸摸后脑勺，表示自己是真的没听清楚。

“这里又不是学校，别总是叫我主任，听着怪别扭的。”

“那我叫您什么？”

段主任白了赵飞一眼，没想到这个问题学生之前那么聪明，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是不开窍呢。

“我知道了，那我就叫您叔叔吧，段叔叔您快吃这个苹果吧，待会儿得生锈了。”赵飞接过段主任喝掉一半的水杯，又递上了水果碟子。

有不知情的护士都以为赵飞是段主任的亲生儿子，毕竟能做到这个份儿上，说不是亲生的都很难让人相信。

照顾完段主任之后，赵飞一个人没事儿在医院外面闲逛，他让段青怡回家补觉了，估计她得晚点儿才会过来。

大清早的医院里还是有很多人，赵飞专挑人少的地方去，看到小花园那边挺清净的就走过去掏出耳机听歌。

p3里还是青春时期下载的那些歌，熟悉的旋律响起的时候有种时空错乱的恍惚，赵飞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在篮球场上看到段青怡的那个场景：她那么不一样，像是突然坠入凡间的精灵，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击中了赵飞心尖上最柔软的那部分。

魏林不知何时站在了赵飞的身后，他问：“你是赵飞吗？”

戴着耳机的赵飞没听到声音，他继续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对来人的搭讪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