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觉得自己问余乐航的感情问题,简直是自找罪受。

闷闷不乐一路,在楼道口和余乐航分别。

她望向黑洞洞的楼道口,心中的不乐被忐忑不安的恐惧所替换,一瞬间她又想逃。

余乐航看出来她在紧张,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微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说:“别怕沈白,事情现在就摆在面前,去面对它。问题被面对了,才有可能被解决。你可是沈白啊。”

沈白直视着他的双眼,他的强心剂总是打得这么及时。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既然早晚要经受这场风暴,那就早点向她扑过来好了,宁愿淋成落汤鸡,也不要做在树底下时刻担惊受怕会被雷劈的小傻鸡。

沈白深吸一口吸气,又缓缓吐掉。

她回头向余乐航挥手:“我要是哭着找你,你可要收留我。”

余乐航笑着张开双臂,说:“随时欢迎。”

沈白掏出钥匙,对准锁孔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开门,终于伸进锁孔了,还没拧,门就自己开了。面里面,正站着面沉如水的她的妈妈。

于琴一如往常弯腰把鞋放在她面前,侧开身,也不看她,说:“先进来。”

沈白听毕,心里一抖。

她妈妈有一副好嗓子,高昂不低沉,平常说话语调虽然一直都平平,没有什么婉转的音调,但音色很好听。

她刚刚的语气和平时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却让沈白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