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直到去年谷雨前后,他从一处茶田采摘了不少茶叶,且专盯着那一小撮嫩芽摘,回头炒了许多次茶,霍霍掉大半,最后总算折腾出两节竹筒大小的谷雨茶。

当然,任何新的事物,初时自然会有争议。且他那般霍霍茶叶,着实铺张浪费。

为了宣传炒茶,方便以后继续有茶可霍霍,谢云曦忍痛分出一管茶叶,附带表演了一套茶艺。

茶艺一出,谁与争锋,茶饼突然就不香了。

先不说清茶的味道如何,就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形式下来,瞬间便受到了谢家上下的追捧。

这不,前几日就有族人求了制法,炒出了不少的好茶,而谢云曦只需提供方法,便可翘起二郎腿,坐等他人送上茶叶。

咸鱼的人生,刹那巅峰。

而此时,谢云曦和谢文清喝的便是今年刚送来的谷雨茶。

经过谢文清一顿繁琐的操作后,谢云曦总算喝到了一小盏清茶——小到只能两手指捏着喝的一盏清茶。

末了,谢文清还端着架势,“三郎觉得本君的茶艺如何了?”

自作孽不可活的谢云曦只能职业假笑,“大哥的茶艺自然极好。”

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暗暗郁闷——哎,早知道就不搞这些形式主义了,瞧瞧,这下连水都喝不爽快。

谢文清 “咳咳”两声,“三郎谬赞!”说着谬赞,可嘴角还是抑制不住的往上翘。

谢云曦捏起茶盏,默默低头抿茶——唉,算了,回头到厨房灌几口白开水解解渴吧。

一盏清茶,两君对饮。

品茶闲聊间,谢文清说明来意,随后,他便盯着谢云曦梳理起束发典礼的诸多流程,又再三提醒,两日后便是谷雨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