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淞元动作一顿,就在那一瞬间感觉很冷,像被人在年末踹进了冰窟窿里,冻得生疼。
下一秒,他一边往前爬一边问:“哪受伤了?”
他的声音更哑,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边喉咙,隐约带着哭腔。
胡凌也抬脚上到窗台,蹲着看他,“手臂。数量太多了,速度又快,防不住。”
余淞元已经爬远了,没回应,也不知道听清没有。
末世就是这样,都得抓紧时间逃命,没功夫停下来好好说几句话,抒发抒发自己的情感。
胡凌看着他远去,然后勾唇轻笑。
他直起身,解开栓紧的绳子的一端,很快便借力到达了另一端,回身,解下,关窗。
胡凌拿着绳子去到正对面的窗边,绑结的同时听见有人哆哆嗦嗦地说:“他、他手臂上有伤……”
没人回应,他们都看见了。
那条口子开得有些大,血肉翻飞,狰狞极了。
气氛一下沉到极点。
胡凌拽了拽绳子,确定牢固后,半阖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怕我感染想杀我?”
方才出声的是小男孩,此刻他躲在孙勇身后,不敢接话。
这些天他们都已经清楚青年的战斗力了,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能在这场有指挥的堵截中剩下这么多人,基本都是青年的功劳。
所以,连在此刻说出自己的担忧都像在过河拆桥、狼心狗肺。
况且,他们还得靠他活命。
在一片各有所思的寂静中,余淞元出声道:“不会感染。”
胡凌看向他,“怎么,你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