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见过一棵参天古树被藤蔓绞杀的凄惨场景,却从未预料自己也会这么凄惨折在此处,还是被自己的心火绞杀。

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头顶的宋必回,涎水从张开的口中不断流下,直至他化作一抔焦灰。

……

“这又是什么绑带?”江屿风提着一根由月牙蚕所产丝线编织而成,金线绣花的精致绸带问身边的侍女。

他今天一下午,在告别了钟遥夜之后,便被一众侍女关在殿里倒腾着装,光是层层叠叠的衣服和绑带就已经复杂得让他头疼。

衣服捯饬完之后,这群侍女又开始围着他开始给他梳头,细密的梳子梳上他头皮时,他整个人都差点窜起来。

这实在是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要出嫁的闺女,用得着么大张旗鼓?

“啊,折岁仙君,这些小事您不必费心,我们来就行。”那侍女被江屿风吓了一跳,似乎生怕搞砸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去捧那条绸带。

一时间,江屿风感觉这条绸带比他更值钱一点。

“有那么精贵?”他不解。

“仙君,这绸带是雪山里的月牙蚕产的蚕丝做的,月牙蚕数量稀少,加上取丝困难,几百年才有可能织出一条,在凡间千金难买,连皇家宫中也才只有遗留下的半截。”

那确实比他值钱,竟是他高攀不起了。

江屿风本以为这绸带是用作绑发使用,却未想侍女轻轻抬起了他的手肘,将纯白勾花的丝绸绑到了他手腕上。

月牙丝绸触及到皮肤时,一种光滑柔软,细腻清凉的感觉便传了上来,可片刻后,突然间的轻微刺痛却让江屿风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