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入体,昨夜有些发烧。”江屿风抬手将纱帐挂了起来。

“怪不得昨日我一直未在登仙楼见到你。”

钟槐序点了点头,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这些年前的门生们大多都是第一次来除祟大会,总会或多或少受些伤,这都是很常见的事了,更严重的,失踪或是死亡,她这些年来也见也不少。

只是江川此人要特殊一些,毕竟是宋必回单独挑选出来的人,定然有什么不凡之处。

想到此处,钟槐序有些好奇地重新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心中疑惑,为何之前在泽山时,她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呢?

“嗯?”江屿风有些不习惯被门派中的女弟子像观察精怪一样这么盯着,况且他现在还躺在榻上一副虚弱的模样,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但现在在钟槐序眼里,他只是一个门派中的小门生罢了,前辈对晚辈关切一下,似乎又是件寻常的事情。

这就有些难开口了。

可突然间,钟槐序看向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你与师兄关系很好啊。”

“啊?”江屿风从来没想过,居然还会有人说他与宋必回关系好的,这简直比他听到徐家要给乔河说亲这件事更加让他震惊。

“我从来没见过除了几位师伯与我,还有其他能进得去他卧房的,更别说是直接睡在他的榻上了。”

钟槐序站起身,又好好瞧了瞧他,意味深长地笑着道,“师兄就像是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一样,真奇怪。”

“呃……”说得好像他是什么狐狸精一样。

要是之后被这丫头知道他就是江屿风,现在还躺在宋必回的榻上,昨夜宋必回还为他煮了汤药,甚至端到床头上喂他喝,那大家肯定都会直接疯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