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笙先受不了，先开口找了个话题。“对了，延庭轩说，延四小姐和延夫人的梦魇是阿浅布的局，梦这种东西也是能控制的吗？”

“是风铃。”

“风铃？”

“南疆的蛊铃，西凉的曼陀罗粉，这两样东西合在一起使用能致幻，能让人一遍又一遍看到自己最怕的东西，心智不坚的，很容易疯魔。”苏浅解释道。“延四小姐和延夫人都用了这两样东西。”

静笙一脸的惊。

“怎么？本宫吓到你了？”苏浅心里苦笑，她还是让她看到了自己凶狠的一面。

静笙摇摇头，一脸崇拜的说道，“只是觉得阿浅好厉害，连这些都知道！”

“因为……有人曾经拿这些东西对付过本宫。”

“什么？！”静笙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然后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问道，“是谁？”

她要杀了那个伤害苏浅的人！

“她已经死了，本宫杀的！”苏浅说道，“当年，本宫刚入主东宫，一起入东宫的，还有好几个九黎贵女。太子心里有个羽弗纥纥，大婚之夜为了她，丢下本宫去边地，本宫成了笑话，那些贵女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又一心想谋太子妃之位，就想出了这个方法，想要逼疯本宫。”

苏浅的声音很轻，轻的像快要散了一样。静笙伸手，握住了苏浅冰凉的手。

感觉到身边人的关心，苏浅笑了笑，继续说道，“后来，本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这些东西用在她身上，所以……最后她疯了，死了。静笙，本宫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

静笙沉默了一下，再开口，声音有些暗哑，“阿浅当时是不是……也一遍又一遍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事情？”

苏浅顿了一下，“是，本宫看到……瑶瑶一次又一次从高台上摔下来，一次又一次死在本宫怀里……”

静笙感觉到，苏浅的身体居然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