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嘴的意思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

“我当然相信家主啦。”安久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将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后才提笔签字。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别人这么叫倒是无所谓,但安久作为他名义上的爱人,这个叫法属实奇怪。

“好的柏宁。”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单柏宁让他叫老公都没问题,安久改口改得毫无压力。

接下来两人到殡仪馆接了原主奶奶的骨灰送到墓园安葬,整个过程安久都一言不发。

到家后,单柏宁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抱歉……”

如果知道安久的奶奶在那天就去世了,他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取消后来的联姻。

这样看来,安久和资料上完全不同的性格似乎也正常。

养育他成人的家人去世,安久不仅无法亲手操办后事,还不得不和一个陌生人联姻,从此性情大变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安久并不是原主,因为取代了原主才会替他送奶奶最后一程,现在心情不好只是这场景他想起了另一个人的葬礼。

她的葬礼也是这么简陋,同样是由他将那个黑色的骨灰盒放入地下。

“没事。”安久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没想到柏宁你居然这么关心我啊。”

安久声音偏清越,可他说话时偏偏尾音上扬还爱刻意压嗓装成熟,便显得暧昧又勾人。

单柏宁后悔让安久改口了,总觉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两人进门,安久发现单柏宁的助理早就等在客厅内了。

“家主。”助理手里拿着一打厚厚的文件,说话的时候看了安久一眼,似乎是在犹豫这件事该不该当着他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