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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冷,伤口复原速度也渐缓,葛慧君打电话来通知找到夏倦书地址的时候,阮思歌手上的痂刚掉了几个,但日常已无影响,她急忙拿笔记下地址,又问了句,“地址准确吗?”

“现在过冬,他应该在家的,我听人说前天还见他在街角摊位上喝豆腐脑。”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喝豆腐脑?

身子骨受得住吗?

阮思歌想了想那画面,寒风中,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坐在条凳上,颤巍巍端起一碗豆腐脑,陪着小心边吹边喝,跟葛慧君的制琴师侯薪海喝汤时的模样重叠,仿佛近在眼前。

侯薪海因伤病也退休五六年了。

她忍不住开始犹豫是不是要换个人来修,但碍于是葛慧君好不容易求来的制琴师,说出的话也谨慎了几分,“不过他会帮我修琵琶吗?或者能修好吗?我听丽姿师姐说他这人脾气很差,是个七十多岁还未婚的老爷爷,最讨厌修琵琶和有人来拜访。”?

第4章 、有什么要跟我这个老人家说的,直说无妨。

葛慧君心里觉得好笑,“哪来的传言,你别听丽姿胡说,制琴师这行还是有年轻人在的,我虽然没见过他,不过听人描述,是个挺帅气的小伙子。而且现在我们也没别的选择,他是你的制琴师,该是最了解你琵琶的人,要是连他也修不好,那我们只能走仿制这条路,或者直接换琵琶。”

阮思歌软软应了声好。

葛慧君跟她说完这一通,也想起夏倦书的脾性,又琢磨自个徒儿这暴脾气,简直是针尖对麦芒,着实不能放下心来,嘱咐道:“等开春你手好全了再去,到时候我随你一起。”

脾气差、讨厌修琵琶、厌恶人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