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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喜欢吗?

好像也说不上。

前两天阮思歌听夏倦书说过一段他学制琵琶的心路历程,最开始自然是不愿的,就看着任炳怎么做,被逼着打杂在一旁学习,每个月拿出一把自己制作的琵琶交差,接管后就为了业务开始做琵琶,久而久之,做的多了,开始沉迷这种双手制作的乐趣,制琵琶最后竟成了他平复心情的消遣。

当一件事你习惯了逼着自己去做,为了抹平这种不公,作为心里安慰和暗示,会衍生出自己其实是因为喜欢才一直在做的想法。

一次次的反复中,时间会把这种想法刻在脑海的潜意识里。

时隔四个月,她第一次给葛慧君打去了电话,那段很快接起喂了声,第一句话便是:“想通了?”

阮思歌嗯了声。

葛慧君心里欢喜,话里却淡淡的,简短的一句话:“明日来练习吧。”

随后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娄晓蓉听闻她真的要去练习,心里颇有一种终于走上正轨的感觉,当即要送她过去,阮思歌摇摇头背着琵琶自个打车过去了。

夏倦书下午就要把工作室搬来江礼市,她要过去弦记看一眼,让娄晓蓉接送自然是不合适的。

下楼后,娄晓蓉瞧着她琴包上挂着的玩偶,依稀能看到一并挂了几把钥匙上去,心里纳闷,想着家里哪来那么多钥匙让她挂,但很快被喜悦冲破没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