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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夏白鹿应该会在每一日早上都过来喊他上学吧,十几岁的陶樾会耍赖撒娇不起,恃宠而骄,无忧无虑。

阮思歌吸着鼻子,嗯了声。

退烧药渐渐起了作用,夏倦书更困了,眼睛都睁不开,滑进被窝仍不放心,忍着困又问她:“刚刚帮我请好假了吧?”

“都请好了。”

因为做了噩梦害怕,被窝里的人只露出半个额头,却紧紧攥住她的手不放手,生怕她落下他一样,阮思歌想到纸上过去陶彦茗对他的爱称,小心替他拂去额前的碎发,声音更温柔了:“樾宝啊,以后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现实像是一场噩梦,永远不会给人醒过来的权利。

但陶樾,你的噩梦结束了。

阮思歌在他额头亲了下,随后起身去收拾,把台灯光调到最低,枕头边放了额温计,以便随时观察他状态,浅眠了会儿,又给他量了遍温度。

看到烧退到375c,才放心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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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传来猫爪扒拉的声音,滋啦滋啦的,夏倦书被这声音吵醒,猜出大概是啊斑和五个猫崽饿了喊他出去喂食,他意识清明了几分,看向怀里正睡得沉沉的阮思歌,睡颜恬静又美好,呼吸清浅。

夏倦书靠近轻轻亲了下她唇角,眼睛干涩,他抬手不适地揉了下。

阮思歌为了照看他一夜睡得都不怎么安稳,他一动便醒了,习惯去摸额温计过来,要给他再量一遍体温,眼睛都半睁着。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