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钗子硌着她,指甲也戳人得很,手背的大手捏着她,一时间她竟真的疼的挤出两滴眼泪来,语气不免生出几分委屈。

司空引心里万般后悔没像前世一般把他拦在洞房外面。

又想,这男人果然两辈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疯疯癫癫没个正形。

“我……”陈小将军看着她一副泫然欲泣万般委屈的表情,一时语塞,手上力道到底松了松,可仍然盯着那钗子道,“长公主,你又为何如此不惜命?”

他没敢问的是,难道比起嫁给他陈剑琢,她宁愿一死了之吗?

他却不知,这话亦点燃了司空引的脾气。

她不惜命?若不是眼前之人和她那二皇兄狼狈为奸起兵谋反,她能活到九十九!

可是如今她想再下手却是为时已晚了!为了日后她有机会手刃仇人,也为了她能全身而退,此刻她只能憋下心头怒火,挤出一抹微笑来,缓缓道:“驸马有所误会,此钗是我母妃当年陪嫁,我只不过拿在手上赏玩。”

陈剑琢只信了一半:“那你先将这钗子给我,我再放开你的手。”

说罢,就要拿另一只手去取她手中的金钗。

芷花芷月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心道:驸马爷,那钗子可是用来杀您的!

她两心中都十分紧张——长公主不曾提前下令,她们二人也不知长公主是就此作罢,还是想迎难而上。若是后者,她们二人便是冒大不敬之罪也要帮长公主达成所愿了。

唉,主子如今行事越发随性了。不然主子想杀驸马,吩咐她们早早准备布置一番,今日定然手到擒来。可是都送入洞房了才临时起意,她们也不保证能一击即中啊!

花月二人从陈剑琢进门开始,心就一直高高地提在嗓子眼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