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是因为……晏大人后来查到,苏星洲当时有一位心腹叫鱼宏远,在案发时间的前后几日,通过黑市接触到了京郊附近一些涉黑帮派。那些人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买卖。”

“杀人越货?”司空引蹙着眉喃喃念过这词,“有没有可能是苏星洲的这个心腹同主家结仇,所以私自报复?”

“晏大人也是如此想,所以那时还没想着查到苏家自己人身上。但那鱼宏远,却在案子发生后的第二天同苏家管事的请了假,说是要回老家探病。随后……”

“随后死在了老家?”

“是……”陈剑琢抿了抿唇,“鱼宏远是死于江湖杀手,这线索断得太可疑,让晏大人不得不怀疑是苏家内部所为。”

“就算如此,从结果推论也不该怀疑苏星洲……”司空引道,“死的那个可是他苏家的嫡长子。难道这鱼宏远,就没有可能是被苏家以外的人唆使,最后被灭口了吗?”

“盈盈,你这推断是很合理,但于当时的调查结果而言,苏家并没有明面上的仇家,若要查暗里的,那更是毫无头绪了……”

陈剑琢说得喉间干渴,他押了口茶,又继续道,“鱼宏远是苏家的家生子,同苏星洲的关系就如同林进与我,估计晏大人当时也觉得他被收买的可能性很小。”

司空引叹了口气。

“你陈家是武将出身的世代勋贵,苏家只是新起的商贾,你们两家的家风底蕴怎可相提并论?”

她一向是不想先入为主地用恶念揣测别人,不过商贾之家家风多少重利淡情,生意铺得越大,往往越能豁得出去。

譬如于家这一辈五房有接近二十个女儿,全都被悉心培养送到商政军三处以为于家开拓人脉,本家里头的蝇营狗苟还不知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