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琢皱皱眉头,复又道:“忘年交……”

“呵……”这话都把卫炎彬气笑了,“陈小将军,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骆志文身上并无什么黑痣,连李妙思也是如此说,你在此信口胡诌拖延时间也是无用,这案子早晚会判!”

谁知陈剑琢并不理他,反而深深看了一眼李妙思:“没有黑痣,那不就对了。”

堂内众人都是一愣——陈小将军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又是什么意思?

陈剑琢接着道:“李妙思,我问你,你是否是刚一下船就被抓了?”

“是。”李妙思一双手攥得死紧。

她不知大理寺来的这个官爷为何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她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得抓住!

“可是骆志文身上是有黑痣的。那夜死在你船上的人确实是骆志文,但却不是你接待的客人。”

“陈评事,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判官皱起了眉,他被绕得有些晕。

“有人假扮朝廷命官上花船,先是装晕引得花船娘子下船找大夫,再趁此机会将被毒杀的死者尸体换到船上,最后直接报官。人就成了是在和花船娘子单独相处之时死的,自然能将嫌疑推给花船娘子了。”

这故事编得惊奇,一波三折扣人心弦,堂下看热闹的百姓里有人忍不住帮腔:“对,也有这个可能啊!”

李妙思听得愣了,连她自己也觉得有可能是这么回事。毕竟她一下船就被抓了,连那死者最后的样子都来不及确认,而那湖边的花船一个挨着一个,若有人这样暗箱操作,自己还真有可能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