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引很是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半真半假道:“驸马爷如今这么喜欢扮纨绔了?还是说……这是你本性流露呢?”

陈剑琢笑得一脸坦然:“这里只有你男人,哪来的什么驸马爷?”

他身前的人面上羞红一片。

司空引心里想,这人如今成了这番做派,往后……要是把他几个弟弟都教坏了,那该如何是好?

·

他们到达沛城时,已是深夜。

这上路的头一天,在客栈里,这就发生了一件小小的疏漏。

出发时,司空引手边要交代的事情太多,竟也忘了跟底下的人吩咐——若有可能,她与驸马最好是睡在两间房里。

而底下的人也就自然而然的以为——长公主和驸马爷情深意笃,如胶似漆,不可能分房而眠。

此刻沛城北边一处客栈内,司空引抱着双腿坐在床上,一脸忐忑的听着眼前的屏风后面传来阵阵水声。

前一段日子在陈府他们同床共枕她都不觉得尴尬。可如今,驸马居然和她在同一间屋子里洗澡,她实在是……

水声停了,那头传来布料摩梭的声音,司空引忍不住往后头缩了缩。

怎么办?夜里究竟要怎么办?

如今正是盛夏,她要是在客栈里再要一床被子过来,一定会被人笑话死。

不一会儿,陈剑琢只穿着一身素白中衣就出来了。

他身上的水珠似乎还没擦干净,半湿不湿的轻薄衣裳根本遮不住底下蕴藏着力量的肌肉身体。

连头发都还是湿的。

他拿了块毛巾,胡乱的擦。

眼睛看见坐在床上一脸不安的人儿,陈剑琢笑了笑,倒也了解她心里的忐忑。

“盈盈不去洗洗么?水给你换好了。”他道。

司空引一脸茫然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