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地方满地的泥泞,是这群身份尊贵的公子哥儿们可以随便去的吗?

安睿才想着想着,又看到司空钰枫那双沾满泥土的皂靴和一身星星点点的泥印子……

好吧,这一位应该是不怕吃苦的。

他又转头看向司空引,联想起自己才从大门出来时这位「节度使夫人」还与自己的「六哥哥」抱在一起。

好吧,这一位应该也是没有什么嫌弃的。

他又看向陈剑琢。

看见他一脸的煞气和锅底一样的脸色。

安睿才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是说……只是找陈先谈谈吗?

这一位怎么一副一去就要直接把人家老家端了的神情?

不过安睿才心里自然有数,他们决意已定,自己是劝阻不得,是以只是嘴上劝说了两句,身体上……甚至还叫下人为这几位备了马。

不过他们两位,各自都有各自的好马,另一位是纯纯的蹭骑,最后县令府邸准备的马,自然也是没有用上的。

几人在安府门前,临行之际,司空引小声嘱咐了一句:“安大人,这一趟我们要去找谁,还请你藏在肚子里,假装不知。”

安睿才起初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好瞒的?

随后他明白了,这是这位节度使夫人怕自己和江上的水匪这么简单就扯上了关系,帮着自己隐瞒一二呢。

他心中有些感念,于是又重重的对着几人一拜,目送他们远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