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李彪带着他那位从小一道儿长大的「小青梅」假死脱身,以此换个身份远走高飞,而这一头,胡毅他们则假称绑架了唐源城的县令夫人,这一举动,便有两层用意在里面。

其一,可以为他们共同创立的这个寨子来换取些许的好处,若是江上的「生意」做不下去了,他们也可靠着这从唐源城县令那里讨来的一星半点的封赏勉强糊口一阵,让寨子里那些兄弟都各自为自己争取一条退路。

其二,若李彪与这位县令夫人的行踪暴露,他便可以假借自己只是个水匪寨子里头负责押送人质的,将这私通的罪名先从唐源城县令的这位夫人头上给去了,让逮到他们的人也暂时无计可施。

李彪的这个担忧是对的,他们没走几里路,就与司空珩南下的部队撞了个正着儿。

而对方的首领,也就是负责这支队伍的二王爷司空珩,一眼便道出这女方是唐源城安县令的夫人,李彪见事情兜不住了,便拿出了事前准备好的这一番托词。

而司空珩对他们的态度,与其说是暂且相信他们,倒不如说是暂时无计可施。

而见对方确确实实是朝廷的军队,确实不会伤害安睿才的这位夫人,李彪心中忽然生出一个计策。

既然他们的事情已经败露,对方定然不会再放他们这对男女平安脱身,而女方好说歹说也是唐源城一城县令的夫人,自己则是个水匪寨子里头的小卒子,他倒不如找个机会离开,先保全了二人的性命,再从长计议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这个说法,据说连那位安夫人也是同意了的。

于是李彪便假称有投靠朝廷的意愿,愿意为朝廷的部队引路,带他们来他从前栖息过的这处老家,也就是如今归胡毅所统领的这处水匪寨子……

胡毅听到此处,已是满面的惊骇之色。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摇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李彪……李彪他,与我们相处这么多年,就算我与他从前多有不和的地方,他也绝不会拿兄弟们的人头做了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