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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人什么工作都干不长久,惯会偷鸡摸狗,被他顺过的人可不少,我亲眼看见的!还就是因为这个,他总找我麻烦,欺负我。天知道,有时候我甚至会控制不住地产生诸如‘他什么时候能死’‘他怎么还不去死’这样的想法。”

听到这,林娇娇有些于心不忍:“他之前也这样打你?”

“怎么会,”但林娇娇刚松口气,就又听弗兰兹说,“他干得坏事儿可比打人过分多了。”

“最过分的那次,他把我绑在旁边小树林的一棵树上,晾了我一个晚上。本来那天晚上的风就不小,吹起来阴恻恻的,连个月亮都没有,他还拿吃人的怪物吓唬我,结果第二天我就发起了高烧。”

林娇娇担心地握住了弗兰兹的手,但这个当事人倒是挺轻描淡写的:“你不知道他神经起来多吓人。绑我的时候,他眼冒绿光,一直兴奋地叨叨什么‘不让我参与就别怪我单干’,别的话也没有,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那场面,谁看见谁害怕。”

“参与?单干?”林娇娇抓住了什么。

“那时镇上有什么活动吗?”

“活动?”弗兰兹摇摇头,“没有吧?不过说起来,不管是节日盛会还是什么的,也没见神经病伍德缺席过,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林娇娇没有再继续问什么,她默默把揽弗兰兹拦在怀里,有些心疼这男孩儿。

弗兰兹十分敏感,他知道林娇娇在难过什么,所以又安慰似的说了起来:“不必担心,我也有个靠山,就是大个子鲁道夫,他把我救下来了,还给我报了仇。”

红头发詹妮,神经病伍德,大个子鲁道夫。

林娇娇心说,你还挺喜欢给人起昵称。

“鲁道夫是我在这镇子上唯一的朋友,当然我也是鲁道夫唯一的朋友。哦对——忘说了,他是个屠夫,力气特别大,一只手就能把神经病伍德举起来。”弗兰兹神采奕奕,看起来非常高兴,“当时鲁道夫救下我后,就把伍德抓了起来,以牙还牙,扔他在柜门里锁了一个晚上。伍德这个胆小鬼,就怕待在柜子里,他怕黑——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