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琪眨巴眨巴眼,似乎又要哭了。

骂又不忍心,讲道理又讲不通,顺着她的意愿就更加不可能了。林思杨眉头紧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袁媛提出个折中的建议。他们父女回家去睡。林思杨次日早上六点半就把雅琪送过来,由她送到幼儿园。

从萧市火车站发往镇上的第一班公交七点钟发车,林思杨抓紧点儿应该还能赶上。到了单位,差不多就是九点钟,应该耽误不了他开会。

临别时,袁媛特意让林思杨写了一封他亲笔签名的委托书,委托她送女儿林雅琪前往春蕾幼儿园入全托班。

林思杨有些意外,带了几分揶揄道:“小袁,真没看出来你的法律意识竟然这么强烈。对了,你那个证据可还在我办公室保存着呢。”

袁媛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道:“我这么做,是对你、我,幼儿园三方都负责的一种行为。”

林思杨一想,果然如此。雅琪没事还好,万一有事,这可不就是一场口水官司么?毕竟近几年总断不了听说孩子丢失。

有一次听小呼说,她哥有个朋友的亲戚家孩子就是被认识的人从幼儿园老师手里给骗走的,当时说的就是家长委托他去接孩子的。

孩子丢了以后,一家人急得又是报警又是发动所有亲友四处找,都音讯全无。

为此,家里跟涉事幼儿园拉锯似的闹了好长时间。最后,为了息事宁人,幼儿园赔了八万块钱了事。没多久,幼儿园也因此关门倒闭。

原以为第二天林思杨放下雅琪走时她会哭闹一番。结果,她居然只是带着几分倦意,微微皱着眉跟她爸摇手再见。

看着三岁多的孩子皱着眉头,袁媛心里很不舒服,暗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