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煦没在说话,只是将看着界有些出神。他是在十五岁的时候来到这个国家的,换了个国家就像换了个新身份, 十五岁前的经历几乎没有人知道。粉丝们自然就连苏流煦的家庭背景都不了解,裴寒川他们也只是隐隐知道他家里出了事情。

那些事苏流煦也不会正写进歌里, 但或多或少会无意间透露出些什么。

房间里很久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只有拇指时不时划过屏幕发出的轻微声响。

过了许久,苏流煦开口道,“从里看出了什么?”

“看出来你是个喜欢童话的人。”颜瑅思考半晌开口道。

这从苏流煦平时让他读的绘本就能看出来,只是其他颜瑅从歌词里读到的东西, 想来想去有些不便说。

活着又好像没有活着,想死又不愿意去死,一种非常矛盾的状态。

颜瑅用余光瞥了苏流煦一眼,正巧与他的眼神对上了。墨绿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甚至可以说得上空洞。直到和颜瑅的眼睛对上,触碰到墨色中复杂的情绪才逐渐染上颜色。

“那天那个女人放了把火,将所有的都烧掉了。”苏流煦语气低缓地说道,“也很正常吧,她的精神早就不太正常了。”

颜瑅向下滑动的食指没有丝毫停顿,将所有的心思掩藏在心里,神色如常。

“一点也不伤心,但是什么都消失了。”苏流煦的眼中浮现出些许茫然,但是又消失不见。

好像刚刚那两句话不存在般,苏流煦的语气又轻快了几分,说道,“你唱歌给我听吧。”

“不会。”颜瑅神色淡然地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