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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什么人,东宫又是什么地方,够赵明溪这辈子受的。

既然赵明溪上杆子找虐,赵明檀自然乐见其成,免得祸害舅舅一家。

上一世,赵明溪嫁到秦国公府,日子过得倒是安逸,可她不安分,竟差点害得秦国公府降爵获罪,因着她生儿育女,便轻易揭过去了。

赵明檀冷不丁说道:“二妹还是不要求死了,也不要再说什么当姑子的话了,你既不想储君背负恶名,那便只有好生活着嫁给太子,方可平息这些荒谬恶语!”

赵明溪诧异地看向赵明檀,总觉得赵明檀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说话声音也娇娇糯糯的,可那双盯着自己的明眸恍若洞悉了她的一切,让她无处遁形。

“姐姐,妹妹可不敢奢求姐姐的福分,有秦国公府这般好的姻缘,妹妹不过是失足落水,才同太子殿下扯上丁点联系,可这种以女子名节损毁得来的干系,妹妹莫如不要。那东宫是何地方,妹妹实在是怕,真愿求死,或出家做姑子,以后的日子还能清净些。”赵明溪抬起袖子抹着眼泪,酸楚道。

秦氏听得直皱眉,但也知晓赵明溪没有自尽的想法,遂嘱托下人好生照管二姑娘后,便带着赵明檀离开了。

“明檀,你老实告诉母亲,赵明溪当真是失足跌下船?”秦氏派人检查了那艘船,并没发现什么猫腻,赵明溪落水处也不像赵明檀所说的那般易滑,但出事后,船上却悄然换了几名艄工。

赵明檀亲昵地挽着秦氏的手臂,俏皮地眨眼:“我说过了呀,她是被虫子吓得。”

秦氏看着她,道:“还真是巧。”

赵明檀眼珠乌黑,趴在秦氏耳边,悄声道:“母亲,虫子是我放的。”

“你?”秦氏吓了一跳,立时挥退屋内仆役。

秦氏上下打量了赵明檀一眼,严肃问道:“明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