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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秦氏从赵子安口中听过太多关于苏晋的事迹,此人看似年轻,实则心机城府比赵子安这个侵淫官场半生的人更为老练,喜怒不形于色,看似对排挤他给他穿小鞋的下属官员大肚,实则爱记仇,手段高明,报复于无形,那些得罪他的官吏不是外放就是边缘化,要不就是陈年旧事东窗事发而获罪,偏偏他用的皆是‘光明磊落’的招,在法理之内,让人寻不到他的错处,反而愈得帝王重视。

一想到自家女儿砸伤了苏晋,秦氏就忧心不已。明檀虽未被当众发难,但以苏晋的品性,指不定背地里如何阴明檀,或者迁怒于赵子安在官场上使绊子,等细问了当时的场景,秦氏仍旧不能放下心。

“不行!”秦氏斩钉截铁道,“还需备上一份厚礼,明日你便同母亲一道登门致歉。我们礼数周全,给足苏大人体面,于你,于你爹皆有益。”

赵明檀眼眸清亮:“母亲,我已经道过谦了,他说让我不必介怀,大可不必再登门道歉吧?”

她已经够主动往苏晋身边靠拢,没想到母亲能督促着她更主动。

秦氏气道:“这混迹于官场的人,说话做事皆不是流于表面,说一不是一,做二也不是二,他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不与你计较,我们岂能真就这般当真?万一头上留疤,不就往他心里扎了根刺么,再万一你爹哪天同他起了争执,政见不合,苏晋想起这茬事故意针对你爹……”

秦氏以小见大,痛陈利弊以及遗留的隐患,直说得赵明檀连连抚额。

最后,只得无奈应下。

“母亲安排即可。”

……

苏府。

书房里,苏晋正挑灯处理堆积的文书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