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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险胜,上头那位该不痛快了。

……

玄德帝问了周淮瑜的伤势,周淮瑜只说是旧伤发作的缘故,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摔下马,输掉这段锦绣良缘。

玄德帝沉眸,惋惜道:“眼看大喜在望……可惜,可惜了!不过,盛京才貌双全的姑娘不差忠恩伯府一个,大丈夫何患无妻?待过上几日,朕再给你好好挑挑,就礼部尚书家的孙女,大理寺卿的妹妹,宋国舅的女儿,皆是拔尖的美人胚子,才情诗艺俱佳……”

“儿臣谢过父皇!”周淮瑜面色颓然,道,“只是儿臣对赵明檀用情至深,早在年少时便钟情于她,儿臣此时实难有心情娶其它女子为妻。请父皇给儿臣一段时间,让儿臣调整好心境,从这段无望的感情中抽身而出,再行议亲之事罢。”

周淮瑜是真的备受打击,整个人提不起半点精气神儿,言语之间尽是悔恨情殇的模样,绝然不似假装。他是真的因失去赵明檀而痛苦,因赵明檀即将嫁作他人妇而消沉。

因为,人是他放弃的。

他已无资格。

想起自己在赵明檀面前大言不惭的厥词,徒留可笑。

玄德帝深深地看了周淮瑜一眼,不再言语。

当真是用情至深?

周淮瑜被玄德帝那一眼看得心惊肉跳,血液陡然凝固。

父皇什么都没说,也未言及其它。可不知为何,莫名令人不安,就仿佛父皇早已洞若观火。

满室寂然。

玄德帝缓缓打开拟定的赐婚圣旨,落下玉玺:“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