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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又问:“何须夜半洗?”

这……该如何回答?

其实,苏晋自回喜房,就洗了将近半宿的澡,压根就没停过。

若不是房内隔音不错,又是她的丫鬟守在外面,怕是早就传的满府尽知。府上的表姑娘究竟做了何事,怕也会掀出一二。

这其中涉及到的必是一些不太好的阴私腌臜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是以,明知可能是酒有问题,她也没主动提及陈湘儿所做的事,便是不想刚入府就论表姑娘的是非。可对于觊觎她夫君的人,她也不能佯装大度,才会故意提醒苏晋留下那壶酒,且看他如何处理。

苏晋应比她擅长处理这些,定会有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赵明檀垂眸,支吾道:“就夫君开始醉得厉害,回屋便安寝了,半夜醒来嫌酒味儿过浓,怕熏到我,就不嫌繁琐的起床洗沐了。”

“他当真没有碰你?”苏母从赵明檀泛红的脸颊未看出什么明檀,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就算她并非头一遭经历床帏事,可跟婆母这般正经地讨论夫妻房事,那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赵明檀点头:“嗯,我们和衣而眠的。”只碰了嘴,应当不算。

苏母掩不住失望,重重地叹了口气:“明檀,你应知道苏晋的身体,他……哎,大夫说若好生吃药调理,过个三五年或可有转机,那些汤药不要钱地送到他跟前,他每回不是倒了,就是让王继给喝了他以为我不清楚,实则我心里门儿清。阿晋看似一派清风卓然,却始终介怀身体的事,以前没成亲的打算,甘愿自暴自弃。可如今,有你做他的娘子,总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不当回事。

你们小两口正值新婚,自是过得和乐,可十年,二十年之后,膝下总归是要有子嗣传承的。当然,这也是母亲的一点私心,不希望阿晋后继无人。若努力过了,还是没有子嗣缘,我也就认了,可阿晋连尝试都不愿,我如何能安心?以后,就由明檀帮母亲担起督促阿晋喝药的责任,可好?想来你的话,阿晋定是能听进去。”

苏母早就知道苏晋对喝药一事阳奉阴违,可她的话,他是半点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