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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自作自受,这就是。

赵明檀撑着下巴,见他眼都不带眨似地喝光了药,顿时有些迷惑了。

夫君如此配合喝药,不像婆母说得那般艰难啊。

看这情况,他是很努力很努力的调理身体。

他应该是真的得病了吧,只是病是能治好的。

奇怪!她怎会冒出‘他没病’、‘他装的’这类想法呢,是因为苏晋昨晚的异样吗,还是因为他洗了半宿的冷水澡?

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知道他的异常很大程度源自于那壶酒,开始不知那壶酒的缘由,后面见他那样便也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可如果他是正常的,为何不就此机会碰她呢?

啊……想哪儿去了,她来了月事,他如何能碰她?

算了,多想无益。如果他身体有病恙,调理医治便可。从她奔赴嫁给他起,她便不在乎自己是否有子嗣,一切顺其自然。

如果他身体无恙,这些汤药不过就是补药,多补补也没坏处。

不过就是多补两三月而已,到时一切见分晓。

当看到苏晋手执篆刀雕琢原木的专注模样,赵明檀浮躁烦绪的心奇迹般地平静下来,摒弃一切杂念,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晋看。

这些有的没的,瞎想也没用,安安静静地欣赏夫君的盛世美颜不好吗?

赵明檀坐在苏晋旁边,单手支额,半眯着好看的明眸,看得如痴如醉。

满脑子都是‘我的夫君怎么这么好看’、‘我的夫君怎么这么欢喜我’的念头。专心做事的男子最有魅力,哪怕这张俊美绝伦的脸是一贯的清冷疏离,依旧让人为之暗叹惊艳。

眼前依稀浮现出一张颓丧不修边幅的脸,那个时期的苏晋,同死人脸谢凛站在一起,那股子惊骇的死气阴沉气息竟远远盖住了杀人如麻的谢指挥使,人人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