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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奎被这番话砸的头晕脑胀,颤巍巍地走出宋家大门。

宋国舅的意思非常清楚,弃了儿子,也保不住官位。

不如主动弃官,保儿子。

“父亲,这是女儿熬的参汤,快尝尝。”宋清络手捧汤碗,莲步轻移,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闺秀的清雅之姿。

宋国舅慈爱地看了一眼女儿,品尝过参汤后,赞不绝口:“嗯,味道不错,清络的手艺越发精进了,就不知以后便宜哪家混小子。”便宜谁,都不可能是那混账王鹏程。

“父亲又说笑了,清络要一直陪侍父母身旁。”宋清络莹白的小脸,渐渐浮起一抹娇羞红意。

“你才是说笑。”宋国舅道,“你年岁尚小,婚事暂不着急,缓上两年,你的亲事便可提上议程。”

两年后,九皇子周淮岑该及冠礼了。

“两年?”宋清络冰雪聪明,瞬间就明白了宋国舅的意思,小脸霎时一白,“父亲!”

宋国舅将汤碗递给宋清络,道:“为父累了,下去罢。”

储君一日未荣登大宝,宋家的未来便不可掉以轻心。

王奎摘乌纱帽向陛下请罪,将王鹏程所犯之过全部揽于己身,直言是他这个父亲管教不利,才会放纵逆子惹出祸端,子不教父之过,王奎自知愧对陛下的栽培和信用,亦无颜与同僚共事,遂辞官。

最终,王家抄没家产,贬为庶民,三代之内不得出仕为官,王鹏程得以保全性命。

王鹏程被关押多日,身上多处伤并没得到及时救治,尤其是差点被射穿的手都化脓了,疼的他没日没夜的哀嚎,审讯时又因不配合遭受过几番毒打,曾经恶霸流痞的习性被磋磨的早已不见,哪怕是见到拿鞭的狱卒,都要害怕的抖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