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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虽轻,但苏晋是何等耳目灵敏之人,将他所有自持的镇定瞬间毁灭。

他打横抱起明檀,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床榻。

帷幔轻扬,满室生香,无限旖旎春光好。

这一夜,明檀好似看到了无数星星绽放,漫天星辰皆是你。

迷离情动间,她恍惚听到了苏晋的一声声呢喃。

“病是你,药亦是你!”

倒底是少女身子初经人事,虽然苏晋没要两回,却是经不过折腾,不知何时昏睡过去,亦不知何时被清理过身子,直到再次醒来,已是翌日下午。

明檀睁开眼,身侧早已没了苏晋的身影,第一眼没有看见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堵,身子时不时传来的钝痛感,提醒着她昨日的欢愉,她蹙起眉头,扬手拨开床幔,这才发现苏晋并未离开,而是坐在窗边读书。

心头的堵闷方才烟消云散。

苏晋手执一卷书,低眉研读,他长发束冠,眉目清冷,面庞俊美如玉,哪怕不动如山、不言不语,依旧俊朗的犹如一幅泼墨山水画。

明檀眯眼瞧了会儿,倒底是不忍扰了这幅美好的画面,便没出声唤他,而是继续趴在床边,痴迷地欣赏着夫君的盛世美颜。

苏晋焉能不知她已醒来,余光扫见明檀眼中对他的迷恋和惊艳,等着看她想做什么,经过昨日欢好,她对他的第一句话会说什么,然而结果却是,她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就这般盯着他看。

须臾,苏晋合上书,恰到好处地将头转向床边:“醒了?身子可还疼?”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