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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舅匆匆为太子辩了几句,便缄默不言。

潮库河河道一事,恐怕难以善了。

时值玄德帝寿诞在即,一部分藩王和邻国使臣皆已进京,民工声势浩大,怕也瞒不过他们的耳目。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已是遮掩不了。

该如何决策,玄德帝也没有定论,看着下面声嘶力竭喊冤的太子,难掩对太子的失望。

这一次,是真的心寒。

周淮乾喊冤的语言,着实苍白无力。那副疯狂摘除自己的嘴脸,丑陋不堪。

玄德帝无力地抬了抬手:“下回再议。”

散朝后,玄德帝单独留下了苏晋。

玄德帝问了一句:“如果朕要压下这件事,当如何做?”

苏晋面无表情,躬身道:“悠悠众口难堵!如果民工没有入京喊冤讨要工钱,可轻易压下。事情一旦传开,想要轻易压下是不可能的,除非血腥镇压,实行一言堂。”

但,这是暴/政。

玄德帝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晋:“你待如何做?”

苏晋恭敬道:“臣听陛下吩咐。”

半晌,玄德帝道:“太子可以是受人蒙蔽,可以行差走错,但绝不能是主导,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