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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晚上还要守岁。”

“没关系,为夫守,夫人尽可安睡。”

“唔……”明檀被吻得气息乱窜,再找借口,“今儿大年三十,还要给母亲请安。”

“母亲喜静,迟些亦无妨。”

锁骨香肩已被某人扯得半露,明檀黑着脸娇吼了声:“苏晋,我的新年贺礼呢?”

苏晋动作一顿,明檀趁机一把将他推开,拢紧衣服。

简直怕了刚开荤的某人,他倒是精力旺盛,可她每次过后尤为嗜睡,这大清早的胡来一番,自己还不得睡到吃年夜饭。旧年最后一天睡懒觉,来年不得日日懒惰睡成猪?

苏晋凝眉,直视明檀:“你不是说不需过年礼?”

明檀:“……我说不需要,你就当真不准备了,可见你真的没将我放在心上,至少不是第一位置。过年这么大的节日,就算做妻子的不提,夫君也该提前为妻子准备。”

本来年底朝堂接二连三出事,苏晋就比平时更忙。一日,同周景风那厮喝酒,周景风问他,马上就要过年,准备给家中小妻子送什么礼物,上回下雨都拉着自己猎白狐给妻子做狐裘,这回送的礼物,可不得更费心。

其实,苏晋向来钻营官场,对送姑娘家礼物这种事不是很擅长。以往准备的聘礼都是头面首饰金银器物,总觉得再送这类俗物,未免/流于普通。从褚州返京,让她重新认识他,他送过她木雕、狐裘等物,再送也失了新意。

是以,他便问明檀:“可有什么愿望?或者,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新年贺礼?”

当时,她是如何回的?

她笑眯眯地说:“夫君,有你在我身边,陪我辞旧除新,一起过年,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再次追问,她依旧说,真没什么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