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又震惊又感动，摊着左手，右手食指和中指立在左手中间做了个下跪的手势，并说道：“时大哥，大恩不言谢，以后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时想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我不需要牛马，快看吧，你记忆力好，记下知识点和公式，我再给你讲题。”

“好的。”常念应声，推了推眼镜，认真看着本子上的公式，不懂的地方推到时想面前让他讲。

在做习题时，碰到加减乘除十指并用，才写下答案。

时想在一旁翻着民法典，瞥见常念数手指的时候忍不住发笑，从高中开始两人便不再一起写作业，而这样掰手指算加减法的模样还是初中的时候。

“我做完了，你检查吧。”常念摘下眼镜，仰着头揉了揉脖子。

一共三道题，知识只涉及高一所学内容，一道几何证明，一道概率和一道函数体。

时想看了眼，在最后一道题用红色的中性笔画下一个叉。

“咦？哪里错了，我这步骤不对吗？”常念惊诧不已。

“你再算算？”

常念扯过本子，又算了一遍，一脸懵逼的问：“没错呀？”

“负二减一等于多少？”时想耐心的问。

常念思索了一下，不确信的说：“负三？”

时想用笔头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脑瓜子。”又在最后一题的最后一步将负一改为负三，“还不错，就这一步错了。”

“耶——”常念欢呼。

时想抿了下唇，平平的说：“今天就到这里，离考试还有六天，让你考六十分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