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望堂看了黑色的布条一眼,没有多话,吩咐自己一家人把布条戴上了。

那些被救出来的普通百姓,或许是因为被坑怕了,看见这黑色布条子就有些发憷。

有年纪大的人看着顾安然是个姑娘家脸嫩,或许只要好好说,她一定能同意他们的要求。

“姑娘,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腿脚也不好,这布条子戴上,万一摔一跤我就得去死了。”一个老太婆抹了一把眼泪后颤抖着说道。

顾安然冷着脸,“这是规矩,你也可以选择自行离去。”

老太婆自觉被顾安然弄了个没脸,当即不高兴道,“你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而已,殷将军都没有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因为老太婆被救那会是昏迷的,所以她并不是很清楚殷旬和顾安然的关系。

殷旬不悦的看了老太婆一眼,“主子,这事我全听从您的安排!”

老太婆似乎不敢置信的看了顾安然一眼,又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至极。

牝鸡司晨,这能有好吗?

但是她知道,自己若是离开这些人,很容易死在路上,所以缓和了脸色。

但是,布条她依然不肯戴,自己山匪才用这招,怕暴露山寨的位置。

她很害怕自己从一个山匪窝,进了一个更大更强的山匪窝。

于是,她看向了袁江的爷爷道,“老袁,咱们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你倒是说话啊!”

袁江的爷爷却瞪了这老太婆一眼,“李氏,你安分一些,现在是你有求于人。”

那姓李的老太婆当成就不高兴了,“那你们自己去那虎狼窝吧,我宁愿去墨安城的城墙根下乞讨,也不会再去山匪窝过牲口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