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暄鼓了鼓腮帮子,又拿起望远镜,看向了启明星号游轮,“全面封锁的戒备也过分森严了吧,直接偷渡上船……放弃……算计抢夺启明星号,呃,本末倒置了,不行……”

望远镜的镜头缓慢移动,掠过启明星号游轮的数艘补给船,赫连暄眼馋地盯着港口被严密看守着的满载的集装箱船、散装船、油轮、液化气船等等,嘴角流下了羡慕的眼泪。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现在有了对比,赫连暄就觉得自己的格局太小了,小打小闹的有什么前途,她完全可以再敢想一些的嘛。

“鱼和熊掌,都要,不过分吧?”赫连暄收起了望远镜,一边自问自答,“不过分!”

卷起旅游杂志,赫连暄蹲下身,拿杂志敲了敲脚边瘫在地上,跟条死狗似的男人的脑袋,“你说的那个老马,他人在哪儿?”

男人是启明星号游轮上的船员,因为身负任务——有人用毒|品换了张船票,男人是随行去取货的——他跟着一行人离开了码头。

一直盯着启明星号的赫连暄在发现他们的行踪后,就趁着他们一行人在遭遇丧尸围攻的时候,把男人截胡了。

“别、别打,我、我说,我都说!”男人抱头蜷身,哆哆嗦嗦地回答,“他就住在港口附近的那一片住宅区里,具体位置在……那儿住的都是等着上船的富豪权贵……”

“大家姐,我知道的事情,我都说了,求、求你放我一马。”

放?

“啊,对,君子一诺重千钧,我是说过,你老实交待,我就饶你一命。”赫连暄点了点头,手腕一翻,很干脆地用大砍刀送走了他,“但是,不好意思啊,我又不是君子。”

随手扔了已经豁口的大砍刀,赫连暄对从男人那里搞到了启明星号的大致情报还算满意,然后……她就挺开心地离开了港口车站的楼顶。

乌云铺天盖地地罩住了冷月,海风狂起,在寂静的夜里呜嚎出了凄凉萧索的悲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