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帝若是开口,鸩杀也能说成病死。

她刚才猜测背后主谋,极力想要避开父皇,结果,事与愿违。

付姝婉环顾四周,看向亭外的梨花林,“本殿只愿在梨花树下喝这杯鸩酒。”

宁王蹙眉,派人去最近的梨花树附近勘察一番,确定没有异状,便朝饮梅点了点头,饮梅扶着付姝婉走出梨花雪亭,靠在一棵梨花树下。

耽搁了这么一段时间,付姝婉感觉身上的药效褪去了一些,手指已经恢复部分知觉,她微微转动掌心的小暖炉,在宁王递来鸩酒的时候,放出藏在机关里的麻针。

麻针飞刺到宁王的掌心,宁王掌心微痒,紧接着右臂就失去了知觉,酒杯落地,他面色大变,看向付姝婉,“你做了什么!”

付姝婉微微一笑,“毒针而已。只要回答本殿几个问题,本殿就告诉你解药在哪里。”

宁王脸色铁青,没想到都这种境地了,付姝婉还有翻盘的手段,她明明连耳环都摘下了!

宁王咬牙切齿妥协,“你问!”

付姝婉:“你主事的这些暗杀里,有多少是父皇动的手?”

宁王嗤笑,看着付姝婉的眼神带着一个傻瓜被愚弄的怜悯:“十之七八。”

付姝婉闻言,瞬间脸上青白,心中大恸,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嘴角已经溢出鲜血。她猜到父皇会忌惮她,但是没有猜到会这么忌惮!

宁王惦记着自己右臂的毒,怕她气死,又慌又急,“你先别死,你还没有告诉本王解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