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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澈一想到居然会认为他七哥的性子温良谦和,他一身鸡皮疙瘩,想劝劝那人赶紧去看病。

没见过羊上赶着夸狼善良的。

所以,闻人澈连想都不想,立马改口,“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七哥明天见。”

掀帘子离开之际,闻人危转身看了一眼,闻人危形单影只地坐在帐篷里,看上去有些孤单。

要是阿瑶在就好了,闻人危会赶走他,但不会赶走谢瑶。

念叨的次数多了,闻人澈已经忘了他到底想了多少次。

而在他离开后,闻人危摊开一幅画,沾了墨开始作画,与他之前一样,画里的人物从来都是一个人——阿瑶。

他不知道别人怎样,可是他从没有忘记过。

每当心烦或者是难过的时候,闻人危总会这样临摹一副谢瑶,一颦一笑都刻在了心里。

也只有这样,闻人危才能清醒下来。

良久,画里的谢瑶只差添上一双眼睛,但闻人危却在这个时候停笔了才,不管多少次,他都画不出谢瑶藏不下一片阴云的眼睛。

“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一个人,她很像你。”闻人危眼圈发红,声音里含着颤意,“要是你知道了肯定会生气,会想阿瑶就是阿瑶,别人取代不了,真巧,我也这样想。”

敛了心思,闻人危收起那点见鬼的悸动,将画卷也收了起来。

再过几刻,就是太医来给他诊脉的时间。

即使是当年就知道闻人危这辈子腿伤再无愈合的可能,闻人永望也不能彻底放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着为闻人危好的旗号,宣亲信太医来为闻人危诊脉。

所以,闻人危的腿伤,才一直不能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