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女人肯定的答复,男人万年不化的冰山顷刻间消融。

即使是随口的一句敷衍,他也甘之如饴。

几人整理好包袱,正欲出门。

此时被扎的浑身上下全是血窟窿的楚玄,捂着屁股一拐一瘸地从玫瑰丛中缓缓走出,肿成猪一样的脸蛋带上了滔天的恨意。

“小杂种,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慕笙宫夷为平地。”

“醒醒吧楚玄。你打不过沈兄的,你们楚家在沈兄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你应该祈祷这几年沈兄脾气好了不少,不然今时今日可就不是被当成狗一样扔出去这么简单了。

还有,就算你想对沈兄动什么歪念头,我许容云第一个不允许。你想将慕笙宫夷为平地,先和我们许家较量较量。”

许容云穿着一袭白袍子,他双手抱胸,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楚玄。

“呸,你就是沈秉文的一条狗。”

楚玄吐了一口浓痰,随即拨弄着发间混杂的绿叶与腐烂的泥土,眼里全是愤恨与毒辣。

今日之羞辱,他算是记下了。

“苏姐说得没错,你这人不洗口,臭的我想吐。”

许容云不屑地混了一眼楚玄。

早年他是纨绔子弟的时候,在花言城可是出了名的混蛋。

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人吵架能吵得赢他。

对上楚玄这样只读圣贤书的文化人,他今日说出口的话已经收敛了许多。

“你,你……”

楚玄指着许容云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反倒是把一张猪头脸气得涨成了红色,看起来愈发像一头猪了。

“指你小爷干嘛?你回去好好地把浑身上下都洗洗。你看看都脏成什么样了,难怪苏姐不愿意搭理你。有时候啊,人脏了不要紧,但是心脏了,那就可完咯。”

说罢,许容云从楚玄衣领中扯出了一株绿油油的青草。

他看出了楚玄眼中的恶毒,这男人他得替沈兄多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