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畏死,我只怕和笙笙没有来世,无法续今生之缘。这两万年,是无穷无尽的思念与挣扎在生与死之间的痛苦。所幸之前拿了笙笙许多物品,这才让我有了一些念想。正所谓睹物思人,便也是如此了。”

沈秉文说的严肃又认真,好看的一双眸子中还带着丝丝落寞与孤寂,宛若一个行之将至的老者一般沧桑。

他孤独的在三千世界漂泊了上万年,穿梭了各式各样的世界,见识了太多的人生百态和人世沧桑,内心的执念撑着他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

后来他又一个人种了两千年的玫瑰花,人早就变得有些恍惚和神志不清了。

那两千年里,他每天便是一边种玫瑰,一边低喃着笙笙二字,宛若一个失了神志的疯子。

这样痛苦挣扎的日子,让他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脑海里全是笑颜如花的一张脸,璀璨又夺目。

半年的回忆,却让他回忆了整整两万年。

每次他想自己一刀了结的时候,生死契又让他断了求死的念头;

他甚至都以为自己永远找不到那只蠢蠢的还只会说「拯救沈秉文」五个字的小兔子了。

可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想试试。

万一他的皎月还会回来呢?

万一他的小兔子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在等他来接她呢?

所幸,上天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亏待过他。

苏玉笙回来的那一刻,他那残缺的人生又变得完整了。

风缓缓吹过,枯萎的桃花瓣吹落在了粉色的发梢。

本该在春天四月就该凋零化为肥料的花瓣,竟是留到了来年一月。

男人伸出手,将那朵枯萎的桃花瓣珍藏进了空间里。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