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受用,心情愉悦,钱没白花。

几天后,她生命里的二号病友兼男友在凌晨五点的时候,突发奇想,打算四个小时以后拉着她去民政局领证。

她想了很久,既然他俩互为病友,“相依为命”才能让这个社会更加和谐,她要以身作则,促进社会发展,于是,在心里默默答应了。

但是,婚可以结,电话不能五点打,他这叫扰民。

甄言睡得迷迷糊糊的,清醒了片刻后,心里腹诽,电话里她的声音很冷静:“你有病吗?”

“我一宿没睡,喝了两杯咖啡,现在十分清醒。”简柏崇又道,声音里毫无波澜。

简公子在十分婉转地表达求婚一事的诚挚。

“可是我很困。”她声音有些无力。

“你再睡会,一会我来接你。”

她又想了想,表面上没答应也没拒绝:“等我醒了再说。”

然后她就把电话挂断了,被他这通电话闹的,心里泛起了一圈涟漪,又像是飞起了柳絮,挠得她心尖上酥痒,回笼觉睡得迷迷糊糊的,不怎么踏实安稳。

也说不清到底有没有睡着,过了很久,她又接到了电话,不过这次是正常的同事在正常时间打来的工作电话,她听清楚了大概后,快速起身穿衣,边穿边给简柏崇打电话过去:“不好意思,临时有几个稿子要审核,下午就要在平台上上架,今天结不成了下次吧。”

“嗯,好的。”简柏崇刚应了一声,发现哪里不太对劲立刻,语调一扬,“嗯?下次!?”

他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轻声冷笑:“我不管,我正往你那去了。”

“你冷静点。”她尽量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