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简柏崇居然来了兴致,语气一扬,“咱俩作息时间一样啊?正好,我今晚没事干,我陪你蹲?”

“???”

电话两端忽然间静默得诡异。

甄言愣神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这样,晚上我来酒店找你。”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你就很难想象,深更半夜,一个男人来酒店找一个女人,他俩啥也不干,反而化身成了夜间的正义使者,一起去工业区蹲一帮工人和一摞不干净的床单。

多少有点病……

甄言随时住酒店都带着睡袋,所以,她这些日子在灿阳酒店睡得安稳。

白天睡了个饱,醒来后她去一楼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果腹,然后又回房,打开电脑把之前写的酒店卫生文章初稿改了改。

然后她又故技重施扮演一个在江北初来乍到的社畜,一脸辛酸和被生活打压得不成人形的表情,她问了问酒店工作人员,一般什么时候把布草转交给洗涤厂的工人。

工作人员有几个人认出了她,满脸诧异又带着点同情地看着她,心想:这姑娘不是来抓奸的那位嘛?

好家伙……您到底是社畜还是弃妇啊?

得知了大概时间后,甄言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还富裕,昨天应该是她去晚了,转交布草的车早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