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言见过发酒疯嚎啕大哭的、语无伦次的、骂骂咧咧的,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独树一帜的发疯大法,不禁又抬头望了望站在远处,对着江水抽烟的白乔,她问:“他喝多了,这么烦人吗?”

白乔点了点头,又示意她没事,哄他玩就是了。

然后,她叹了口气,渐渐弯下身子要坐在他旁边,就在这时,简柏崇突然道:“等等。”

她弯着腰愣了一下,然后就见简柏崇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给她垫在了旁边,她眨了眨眼,语气有些不自然:“谢谢。”

“嗯,坐吧。”他解开了衬衫袖口,往上随意一挽,然后道,“情况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简柏崇这句话让她头皮发麻,背脊凉了一瞬,她感觉他要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件事得从几年前说起。”他看了她一眼,眼底沉着暗光。

甄言莫名其妙,又充满同情的目光:“您想讲什么?大概主题是什么?要很久吗?”

“不久,我从我的青葱校园时代跟你讲起,大概两个小时就够了。”

“……”

救命,这人好像不光是发酒疯啊!

“行了,你不睡觉,人家姑娘还得回家睡觉呢。”这时,白乔抽完烟了,走了过来,皱眉道。

幸好有白老师救场,甄言深呼吸一口气。

然后白乔直接跳过他那两个小时,直接对甄言道:“他想表达的是,我们俩和欧阳商量好了,兄弟间不能看上同一个女人,欧阳要追你,所以他想跟你讲,他心中有所顾虑。”

甄言愣了愣,内心毫无波动,她又看了看简柏崇:“就这点破事儿,您得用俩小时?”

是不是他准备用一个半小时讲述一下他跟欧阳澈的兄弟情?剩下的时间用来渲染那份纠结和痛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