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好日子还没有过上多久呢,她女儿就被调回了京城。当时他满心欢喜,只一心以为女儿有出息,做大官了,而他也要和话本子上写的一样,要被凤帝陛下封为老封君了!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女儿的官职在小地方说出去还能唬人,到了京城,明面上看着是升迁,实际上一点实权都没有,并且身边的同僚上司身后的家族牵牵绕绕,那个都不是好惹的!

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在京城里吊着,而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窝在温府里面,摆摆老太君的威风了。

今天家里的事,把顺天府伊这么大的官都给惊动了,他心虚的很,更怕因为这事连累了他的好女儿!心思百转,别说是本就不受他待见的温瑾,就连他一向喜欢的温瑜和徐氏,他也是埋怨上了。

赵守正来了几人面前,看了一眼慕容倾,眼神并未多加停留,然后又落到温瑾身上,对着他安抚一笑,惊得温瑾手足无措,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慕容倾。

“温公子不必惊慌。”赵守正轻笑,“认真说起来,我曾在南山书院学习三年,也算是吴院长的弟子,你若是愿意便称呼我一句‘伯母’。”

温瑾自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乱攀亲,尤其是现在继父和祖父两人的目光如芒在背,他只是小步上前,优雅地福了福身,“赵大人。”

赵守正见他温和懂礼,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慈爱与怀念。

当年小师弟风光霁月,文采斐然,书院大半的学生都曾暗暗心动过,只是没想到,小师弟最后居然会和资质平平的温岑在一起,属实惊呆众人。

这么多年过去,斯人已逝,而小师弟留下的那个孩子居然还被如此欺辱刁难,真是令人心寒。

想到这里,赵守正的目光也严厉起来,盯着徐氏和温老太君道,”有人状告温府徐氏刻意构陷,故意诽谤她人名声,毁人前程,这事是真是假?”

“大人,小民没有,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冤枉我!”徐氏气急败坏,脸上的□□哗哗的往下掉。

虽然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故意的,但是温瑾那个贱蹄子又没有证据,谁能证明这一切是他做的?想到这里,徐氏心中的底气更足了些,挺直了腰杆,对着赵守正道,“大人,小人一向遵纪守法,而且妻主治家极严,就是给草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干出害人的事情啊!”

说到这里,徐氏捂着脸,十分愧疚道,“草民从小没读过书,性子莽撞,但绝无害人之心,我就是看到了温瑾在大街上和一个陌生女子举止亲密,这才人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温瑾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是身为温家的大公子,他的行为举止要是有什么不妥,这不是会连累我自己的亲儿子嘛,所以我才会显得那么激动!”

徐氏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要不是在场的众人围观了整件事的经过,说不定还真会被此人花言巧语所骗。

“呵呵,郎君的口才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也是一种本事!”

慕容倾冷笑,“我何时与温公子举止亲密?郎君脑袋上长得这双眼珠子莫不是摆设不成?要是真的中看不中用,我倒是不介意帮你治上一治!”

徐氏被慕容倾冷冰冰的眼神吓到,慌忙退到自己儿子身后,指着慕容倾道,“你说我故意污蔑你,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父亲说的没错,这位小姐既然言辞凿凿,那么就拿出证据来吧。”温瑜心知今天这件事无法善了,那么就得想办法所有的错处甩到别人身上,不然他爹真的背上了诬陷诽谤的罪名,他这一辈子也别想说个好亲事了!

“就是,拿出证据来!”温老太君把脸一横,也对着慕容倾大喊起来。

“慕小姐”温瑾担忧地看着慕容倾,想要帮她说话。

慕容倾摆摆手,让他站在那里不要动,她若是没有周全的打算,会让人去将顺天府伊请过来?这事今天本就没法善了,她倒是没什么关系,到是温瑾,如果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诬陷给洗白了,今日过后,怕是只能被送到乡下的庄子上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

“要想知道徐氏究竟有没有刻意诬陷我和温公子的关系,诽谤我俩的名誉,十分简单!”慕容倾站在原地,对着四周的围观百姓道,“第一,徐氏说我与温公子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亲密,那么请问大家伙,方才在这街道上行走的,可有人恰好撞见我和温公子?”

“我!我看见了!”一名年轻女子举手,大声道,“小民方才是和这位小姐一起进的南巷,小姐骑在那匹白马上面,身后跟了一辆马车,周围皆有壮硕的护卫相随。我是京城本地人,常年走街串巷,这位小姐不仅面生的紧,而且衣着不凡,气质出众,很难让人忽视,我一眼就被吸引了,还想着这是谁家的小姐,我怎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