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了想，“前天吧，前天的时候爷爷就说身体不舒服了，说我这两天若是没事就不要去找他，也不要给他送饭，我知道爷爷肯定是难受极了才会这么说的。”

林青言看着少年的模样，一时间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恐怕他的爷爷那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不想让少年得知自己的情况。

“是要很多钱才能治的病吗？我可以去给别人家当小厮来还钱的。”少年看着床上的爷爷，泪水忽的就涌了出来。

顾云柔上前将少年带到了爷爷的面前，“你好好的看看爷爷。”

少年有些不明所以的走上前去，抱住了他爷爷的手，摸了半晌，忽的明白过来什么，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

“爷爷？”

林青言的药箱都没有打开的机会，她能够想到或许此人病重，但是没想到连救治的机会都不给他。

‘系统，有办法吗？’林青言在心里呼叫系统。

‘你当医神是真的神仙吗，能起死回生？但是现在的系统似乎有一些改变，或许日后可以，但是现在没办法。’

林青言心里虽然早有数，但是仍旧叹了一口气，“日后你打算怎么办？”

她看着少年，有些心疼，这孩子也不过比林知云大了一点，日子过得却如此艰难。

少年擦了擦眼泪，“谢谢各位大夫今日前来，爷爷早就已经将我的去处安排好了，不劳各位费心，我送你们出门吧。”

郁苏跟在几个人的身后，也觉得心里闷闷的，他是个孤儿，不能理解这种亲人逝世的痛苦。

但是他想了一下，若是他的亲人，比如林青言跟林知云逝世的话，他说不定会疯掉的。

林青言一行人被少年送出门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了，下一家吧。”

顾云柔垂着头，她一直都是跟着祖母在百药堂里面坐诊，还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等场面。

“若是我们早些来，会不会事情就不是这样了？会不会若是百药堂早些有人出诊的话，他就会好起来？”顾云柔第一次感觉人命如此脆弱。

“或许吧，但是我们现在开始出诊，这样的遗憾定会少很多的。”林青言开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