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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不觉就沿途找到了白天经过的东区边界,然后遇见了白日里的那个孩子。

准确地说是那个孩子从她帽子和下颚的剪影认出了她。

“是白天那位善良美丽的夫人……呜呜……”瘦小的孩子委屈地哭了出来。

白月见她一个人游荡,但白天明明听见她和妈妈有地方住:“小贝蒂?你妈妈呢?”

小孩子哭得更大声了:“呜呜爸爸喝了很多酒回来,妈妈把我赶出来了,我听见爸爸在打妈妈所以不敢回家……”

白月听得心里一紧,她很小的时候就读过高尔基的《童年》,翻译腔文字读起来困难,但家暴酗酒的部分映像深刻。

她想了想牵起了孩子:“那我送你回家,如果你爸爸还在的话,我会阻止他。”

一路上白月从孩子那里得知,她住在汉伯宁街一带,母亲已经怀孕了,父亲是个又瘦又凶的男人。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很快来到了“家”门前,这是唯一的入口,成年人要弯腰才能进去,有个一米左右的宽度————和另一个“家”的门紧挨着。

味道……白月只能尽量不去想具体来源。

“小贝蒂!”那个枯瘦的女人将孩子搂在怀里,昏暗的光线也掩盖不住她的萎靡,“他已经出去了,快去睡觉……”

“感谢您,夫人,可我真的拿不出报答您的东西……”女人不停地对她弯腰。

“不不不我没做什么。”白月想了想,“你怀孕被丈夫打,可以告诉警察吗?”

“好心的夫人,请不要告诉警察!”她仿佛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苦苦哀求。

“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