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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团体活动中,大部分人都沉浸在与身边好友的交流时,他会注意到被集体忽略的人的感受,并主动带那个人参与进来,让集体的欢愉辐射到那个人。

白月这才从代入的压抑中解脱,诸回其实没刻意去做什么,他只是主动叫上那个同学一起玩,并在谈笑时有记得多了一个人。

可是她是经历过那个同学的处境的人,她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表面再不在乎,心里却是多么渴望出现一个诸回这样的人。

那真的会成为心里的一束光,可惜她儿时没有遇到那束光,直到这一刻,盘踞童年许久的黑暗真的被驱散了:曾经渴求的那样一个人早已在她生活之中。

白月站在闺蜜身边远远地看着他,能交到这个朋友,她是真的很高兴。

“后来我们去了不同的大学,但是未来有比电话更方便的联络方式,无论隔多远都可以随时随地交谈和留言,假期回到家乡也有聚会,曾经的友情就这样持续着……后来就是异界怪物入侵,我们两个都被征召前往位于南半球荒野的‘世界之门’,战场上他遇到危机情况,慌乱中我把他推进了虫洞……就是连通两个不同时空的通道,然后便是我来找他的事情了。”

回忆越美好就越残忍,像是在心口割下深浅不一的刀痕,她说完这些,已是无力再声嘶力竭,只是颓然地,没有焦距地看着眼前虚无的空气:“要怎样这样的人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啊,他是什么人,我再蠢都摸清楚了……”

身边的沙发塌陷下去,帕特里克在她身边坐下,他没有看向她,而是循着她的目光去寻找落脚点,但最后绿眼睛也没能找到那个支起中国少女眼神的点。

“你需要什么?安慰、倾听,或者送你去安全的远离‘他’的地方,直到你可以回故乡,我都愿意尽力去做。”他思考着,声音沙哑,“假如你要、你能杀死我,我会无比感激,只要他一起下地狱,我与之一道也无所谓。”

他板正地、坚定地、像是描述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对她说话,一边像是对柔弱的女子尽本分的同情与善心,一边又像是对独立的男子呈现信任的知会。

两人并肩而坐,白月稍微松点力就能把身体的重量靠在他的肩膀上,被认为更脆弱的人可以得到依靠。但,他“是”开膛手,这么想着,白月僵硬地维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