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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曦的伦敦城已经开始了一天的运作,马车和蒸汽机都开动起来,敲窗人手执长竿唤醒须准时早起的晨工,在十月初的伦敦的冷空气和雾霾里匆匆奔走,没人有多余的精力去在乎旁人,比如街角一名裹着披肩和头巾,拎着只大皮箱,边走边哭泣的黑发女子。
白月几乎是机械地支撑着自己迈步,向着远离贝尔格莱维亚区的方向去。
按理说头巾遮不住她的脸,但她现在一路都几乎在不停低头抹泪,而且通勤的路人显然忙碌无比。
不,不行,悲伤不是自己都不过了的理由,白月深吸一口气止住大哭出来的冲动,走到路牌下仰头去看,她必须先弄到钱。
她是匆忙间逃出来的。
先找到当铺换点钱,至少要想办法撑到异能恢复,再开虫洞回家,哪怕诸回已经……
想到这里,泪水又止不住地涌出。
诸回,诸回他早就……
他早就死了。
有的事情,能发生一次就能发生两次。
就像二十一世纪的入侵者,可以不止一种一样。
以及,可以附身一次,就可以有两次。
那些吃人生命力的异界怪物,在入侵地球之前曾经和另一族群发生战争并取得胜利,姑且将失败方称之为恐食鬼吧,一种以人类恐惧为食的存在,和人类世界存在很长时间的精神上的连通。
世界之门打开前,它们在人类世界的表现形式可以是佛教中的罗刹、yisin教中的易卜劣斯、基督教中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