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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看着眼前的密友,最终只能给出一声叹息。

青春犹如手牵手坐上永不回头的火车,最后命运偷走如果只留结果,时间偷走初衷只剩苦衷。

她告别曾经的闺蜜,回到家时碰上许久不见的堂哥做客,他先是称赞白月“终于有个大姑娘的样子了”,又问白月“有没有谈男朋友”。

白月是回家拿东西的,她在家里已经休息了些日子,现在又要去赶飞机。

对于堂哥的八卦她全当没听见,拖着行李箱答非所问:“车要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再见。”

“哎,等等。”堂哥把手在他自己头顶往上又比了一截高度,挤眉弄眼道,“他有没有这么高?”

与此同时父母的眼神也转了过来。

白月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出去,蓦地又探身进来面无表情地说:“不止。”

语毕不管家里人什么表情,她一下子就关上了门。

她去了伦敦旅行。

这所城市依旧是大都市,但它的地位不会再是一百多年前的高度了,它经历了辉煌和轰炸,说到底物非人非。

时间就像海洋,年代如同波浪,海底填满了深厚的悲伤,被眼泪浸染得无比咸涩。

白月在伦敦街道上踽踽独行,看大本钟,伦敦桥,看皮卡利广场,也看议会大厦,然后天空又下起了雨————伦敦的雨像思念,让人无处可逃。